苍火火火腿

苍炎,在重度社恐和超绝话痨间仰卧起坐,身体组成大部分是腿/微博是@碧蓝怒火腿

他从医学院毕业那年和男人分手了——一直到男人带着歉疚的表情对他说抱歉这段关系不能再继续下去了的时候,他都不知道男人究竟是做什么工作的。他总是西装革履,一米九的身高和九十多公斤的体重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堵墙,他对还没成为医生的男孩说他是个安保服务公司的董事长,而男孩总是半信半疑。毕竟没有哪个董事长脸颊上时不时会带上擦伤,袖口还染着硝烟的味道。
他没说穿过,因为男人看起来像是在掩盖秘密,而他享受着浮于秘密之上他和他相处的每一秒,享受他蓝色的眼睛,粗糙的手指和为他点着细烟卷的那个打火机。他只会在论文走到瓶颈的时候才会寻求尼古丁的帮助,而男人口袋里就总是会为他准备一包味道不那么重的女士香烟,在他对着笔记本屏幕皱眉叹气的时候送到他嘴唇边上。
“为什么你还留着这种烟?我记得你从来不抽它。”医生把烟卷送到嘴边,那男人的手臂还缠着绷带,这次就只能他自己代劳了。他看着那对蓝眼睛有点费力地眨了眨,就像是正从他并不擅长说谎的脑子里拼命掏出一些掩盖事实发话来一样。“只是……习惯了,大概,”他说,低下头避开和医生相交的视线,“毕竟有好几年我总是随身带着它,所以。”“我想也是。”医生简短地接过话头,也没再接着问。滤嘴上沾了血咬在嘴里有股腥气,冲淡了那种会让人上瘾的苦涩感,他坐在检查床上把一整支烟全部吸完,再把烟头小心的掐灭在另一旁书桌上的烟灰缸里。
尼古丁能让他冷静,毕竟面前有这两具处理起来不比论文简单多少的尸体,尽管作为密医他当然有自己处理尸体的方法但那需要时间,他也不想再露出困扰的表情换得男人更多的愧疚。或许就放在这里比较好,让剩下的人都看看闯进来究竟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但血必须要擦干净,红色和血腥味让人难以平静。他还需要很多消毒剂,问题主要来自于被他割断了喉管的那位先生,而另一位断气的姿势要安静得多,他应该吸取教训,在诊所里动手的时候尽可能少用些有创手法。
“嘿,”男人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转过身去,男人在冲着他笑,看起来就像是拿着气球在幼儿园外等着女儿放学的傻爸爸,“现在你应该不会对我的工作好奇了。”
他差点在这种不合时宜的时候笑出来,是的,真糟糕,真美好,困扰了他大半个青春期的问题现在迎刃而解,甚至连他自己都走上了相同的道路。“别捉弄我了,”他无奈地说,但他连一个反驳的单词都想不出。
就像是秘密解开之后的城堡一般,男人看起来比他记忆里明亮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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