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火火火腿

苍炎,在重度社恐和超绝话痨间仰卧起坐,身体组成大部分是腿/微博是@碧蓝怒火腿

他坐在治疗室一侧的长椅上,看着医生整理他的手术刀,一把两把三把,亮闪闪的刀柄和磨光的刃。血流进他的眼睛里,他伸手使劲擦了几下却毫无用处,医生注意到他的窘迫,拿来纱布在他面前俯下身,有些粗糙的布料贴上他裂开的额角。
“我当然,当然知道要怎么杀人。”他说话的语气甚至有点无奈了,又像是在哄不肯吃药的小孩子。他的手臂大腿上草草包扎过的伤口还在痛,而罪魁祸首早就躺在地上断了气,刀刃切开脖子,用精确到厘米的手法扭断脊椎,“医生都知道要怎么杀人。”他接着说,换来一盆温水清洗他脸上的血污,他渐渐可以睁开眼睛了,医生棕绿色的虹膜进入他的视线,眼睛的主人看起来松了一口气,直起身子坐到了他对面的检查床上。
“抱歉,我想杀了他们会给你惹不小的麻烦。”他仰起头不让破掉的额角再向下流血,从口袋里摸出一块敷料小心翼翼地贴在上面——那也是医生给他的,一小时前他执拗地选择离开,拖着几近断掉的腿想和追杀他的人拼个鱼死网破的时候,医生把那东西塞进了他的大衣口袋里。
“毕竟我从来都是中立的一方,”医生耸了耸肩,他看起来想从白大褂口袋里摸烟和打火机但是发现那里空空如也,转而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脸,“但我不觉得这是坏事——你是我的患者,我想要救你,这挺简单的。”
“不考虑其他因素的话大概是这样。”他几乎是要笑出来了,空着的那只手还被血沾得湿漉漉的,他不想自己动手于是就指了指大衣内兜,“在老地方——你喜欢的,不过我还以为你已经把烟戒掉了。”“只是偶尔,”医生模糊地答道,他拿出他口袋里的烟卷为自己点上,却不放到嘴里只是看着烟雾缓缓向上升,“你可以当做我还不习惯亲手杀人……不过说看见尸体觉得恶心就未免有点太造作了。”
他笑起来,脑袋向后仰去靠在冷冰冰的石灰墙上,失血被止住了,他的身体开始变得温暖,血液发甜的腥味钻进他的鼻孔里,一切都让他想要抛弃现实一般闭上眼昏睡过去。
“你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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